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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花儿乐队][蝈大]boommmmm2

(二)

这天良辰吉日,天朗气清,他们借机打了一炮。

气氛因为提着了付翀和杰克森两尊神而有些僵,但也无妨。悠悠十余载,俩人从身到心熟得透烂,彼此成为对方身体上的正室与灵魂上的偏房——张伟始终最迷恋那老王八电脑。一言不合就亲嘴扒衣服,这种走肾不走心的活儿,不是吹的,闭着眼也能干。

郭阳熟练地一手摸张伟,一手摸床缝,揪出来两根荧光绿的鞋带、迷你情趣小手铐、三枚融化掉的黏糊糊的奶糖,最终放弃了事后烟的想法。他也并没多不爽,烟是可有可无,揉搓张伟始终重要。

张伟在他手底下也像融化的奶糖,白亮亮汗淋淋的。他这几年越来越虚,喘息间叨叨不完一句国骂。郭阳越看他这样就越兴奋,也说不上是征服欲还是本就恶质,搞得他虚弱地吐出个“你”,要嗯嗯啊啊哼唧半天才有余力接上句“他妈”,待完事了瘫软在床上,才半睁着疲惫的眼睛问:“疯啦?”

手底下的肉像姑娘,又软又滑。肉的主人不耐烦地象征性闪了一下,道:“摸摸摸摸什么,是找一块儿切吧切吧卖了啊?!”郭阳突然吭哧吭哧地笑,不是什么好笑。张伟一听这笑就后背凉,觉得这表象温和的大眼贼要干出点什么来。

 

他这回却是误会了,人郭阳就是抽空追忆了下少年时代。

郭阳跟张伟刚搞上的时候也就十几岁,俩人年纪小长得也小,开房都得找不查身份证的小破旅馆。张伟那时忒瘦,两排肋条时隐时现硌得郭阳难受,小嗓门却中气十足,清亮亮的,疼一点儿就不管不顾地惨叫,再伴着狭窄单人床濒临散架的吱呀吱呀声,特别犯罪现场。

 

“张伟。”郭阳凑近那人耳垂,可劲儿撩,“厉害吗?”

张伟脸上写明了敷衍,往下拨拉郭阳不老实的手边满嘴跑火车:“厉害厉害厉害,怎么说,牛啊,天下第一大迪奥。”

“把烧排骨养成粉蒸肉了,我是挺厉害。”郭阳继续没什么理由吭哧吭哧地乐,气息温热,全扑到张伟耳朵尖上。

张大爷这才禁不住撩拨,往边上滚了一滚,挪开了,“您爽好了趁早走哈,这烦人劲儿的。咱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,还是注意点儿注意点儿。”

郭阳不把他滚出来的距离当回事儿,欺身压上去,拽着那撮刘海狠狠亲他,把即将出口的胡说八道全都顶回他喉咙,亲着亲着张大爷又迅速绵软了。郭阳撒开嘴,贴近了看被亲懵的张伟,觉得白胖了还是挺好的,看着精神好,比他们几个刚散那会儿蔫兮兮的拧巴模样好看上不止一星半点。

 

郭阳看他看得心里边高兴,就老是忽略他们掰了快一年这个事实。

 

说来也没差。那阵俩人都精神状态不正常,矛盾也累积到了个临界点。谈崩了急眼了,拳脚相加,张大爷哭唧唧地捂着脑袋就放了狠话分手。在此之后的一周内,俩人约了三回分手炮,到后来没什么借口——又不能打着“纪念分手二十六天零十四小时”之类的由头,那也太厚颜无耻了。两人索性就不谋而合,装聋作哑,情人顺利变炮友。

隐约间仍梗着些不可调和的冲突,像喉咙里的尖刺或者脏腑中的微小病变,在缱绻的吻里渗出点血腥气,张伟不说,郭阳不管。

那点思想上的疙瘩碍不着肉体交缠,他们太过了解对方,彼此看着如同赤裸的婴孩,也都现实,不喜欢让很遥遥无期的玩意儿来影响快乐。

 

也就习惯了,郭阳想,无论是兄弟、爱人、炮友或者王文博总呛的“郭阳你他妈是张伟的第二任母亲吧”,他和张伟总是全然分不开的。

 

张伟裹着夏凉被醒来,感觉自己像是蒸笼上的大馒头,腾腾腾的冒热气儿。

“这智障。”他顺嘴嘟哝,想也知道这是郭阳临走给盖的被,还得细致的掖上被角,如同慈祥的老母亲——也不看看这爆表的气温。

他趿拉着人字拖去浴室冲凉,冲到一半让极富节奏的撞门和嘶吼给强行终止了。

那孩子,说真的,大概没想嘶吼,可那小烟嗓实在是过于性感了,导致呼唤与嘶吼差异并不明显。

 

张伟头顶二两泡沫,湿淋淋地套着裤衩背心,踢踢踏踏去开门。

开门就是张白白净净的脸,笑容甜美,眼睛是两弯漆黑月牙,气质稚拙天真几乎到了暴击程度:“大尾巴哥哥!我又来找你帮忙啦!”

走你。

张伟反手把门一拍,潇洒利落。

王嘉尔站在紧闭的门前,笑容僵了。门里传来张伟模糊的、吊儿郎当的声音。

“杰克森……你给我重新喊!!!”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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